依照往常,二零年的总结应该在考试周结束后冷清的图书馆里写的。但今年没有考试,连图书馆都鲜有踏足,因此今年的总结晚了很多。也可能是不知道写些什么,亦可能是太多了,不知从何写起。
不论如何,二零年注定是不凡的一年,不管是疫情,还是生活。既然没有起点,就按照往年传统,看看相册里,我都留下了什么。
二月到四月的相册是空的,依着回忆能想起一些。年前找了个家教,辅导了一个西中高三的理科生,很听话。过年前疫情就展露头角了,那时候上公交和地铁已经需要戴口罩了。我连着上了十天的课,原本年后也有安排,但是考虑到形势比较紧张,我和家长都决定取消了。后来没有收那笔家教的工资,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长也没多说。年后疫情彻底爆发了,回深圳前家乡也检测出了几例,那一刻我意识到了,这场疫情真的事关整个国家了。推迟开学改成线上教学,而我原本就没课,这一下彻底无事可做。
当时还希望六月份去密大的事情能够顺利,所以按照节奏把护照办了下来。三月份中旬,Brian发邮件说只要疫情一结束,密大方面就会立刻推进签证的问题,那时就隐约感到这趟科研实习要泡汤。
三月底决定好好准备GRE,每天背单词,看社论,做填空,从没如此讨厌英语……
四月,我追了九年的剧完结了。我真的好喜欢相互依恋的感觉,信任与依靠,家庭于我意味着太多了,这部剧也教会了我太多了。
帮我姐照顾Mia,深刻意识到我只合适撸猫,而不合适养猫。有一个经典对话:
“为什么Mia关在笼子里?”
“我已经给她吃过饭了,屎也铲了,水也倒了,咋了?”
“你要放她出来玩啊!”
“可是我要玩游戏,她乱跑咋办?”
“那你陪她玩呀。”
“不了吧。”
小家伙还是很可爱的。
五月相对而言没那么紧张了,和宁哥他们出来吃了顿自助。突然想起来,为啥那顿自助我没吃牛肉了,明明是寿喜烧牛肉自助,我只吃了一盘牛肉,是因为三月份查出了非常严重的支气管炎,至今也不知道算不算哮喘。反正医生说要忌口。Fine~
入手了微单,虽然是入门级中的入门级,但我还是很高兴,相机与摄影之于我的意义应该仪式感,我希望能把每一次和美食风景的相遇都留念下来。
刷一下就到了六月,准备GRE的最后几周里,每天固定往图书馆跑,一方面是在家呆的太痛苦了,另一方面图书馆才能安心学习。于是我见证了宝图从上午下午分别预订限制人数排队展示健康码入馆,到完全开放。
八月份,顺利回学校了,终于!!拿着我的相机到处拍,仿佛第一次进交大。
九月份,去了趟淄博。脑子一热冲了麦田音乐节的票,发现高铁死贵,本来想退票结果不让,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人去了。淄博是个很可爱的地方,有着北方城市的质朴与真诚。音乐节体感很好,除了薛之谦粉丝太多以外。
我还记得当时黄昏,斜阳映着旁边的湖,整片天空和舞台都是暧昧的粉色,我听着野孩子唱《黄河谣》,我很兴奋地和旁边的人说太棒了,她说她也是西北人,每次听这歌都很感动。正常的观众区已经挤满了薛之谦的粉丝了,我站在很远的地方,只能依稀看见舞台上的佺叔,但音乐又让我似乎就站在他眼前。
野孩子唱完后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当时天彻底黑了,出口那片尽是往舞台中央赶的粉丝,我却往出口赶。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心里想,我即使这一刻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也没有一丝后悔。
回来在肥猫聚了一次餐,开始了本年度的吃吃喝喝环节。
十一月,学院院庆,参加了一次纪念音乐会。
月底去参加了上马,第二年的上马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天亮了之后还发生了大无语事件,口口声声说要进城玩的朱哥,第一个坐校车回学校了。
十二月参加长跑。
东川路上的富贵园小厨,醉鹅那是相当不错!
南洋小馆,鸡汤饭还是让人眼前一亮的。
又去了趟南京,逛了总统府,南博,玄武湖,在鸡鸣寺门口晃悠了下。
沧源路上的红旗羊肉的火锅,真不错~!
东川路上新开的烤鱼,和晓淳一块去吃的,我们大概一年多没一块吃饭了。就等着他考完研一块吃。有一晚我突然问他,
“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什么?”
“那你那么久不联系我。”
“君子之交淡如水。”
那一刻我又好气又好笑,想罢,就是晓淳会说的话。大一的时候我说,过去三年我们是饭搭子,看来未来四年还要做饭搭子,他笑了笑。谁知道没过多久,我们的时间就彻底凑不上了,别说吃饭,连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可我们宿舍明明只隔不到十米。我一直很想问,在晓淳心里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吗?没敢问,不论答案是什么,估计我都不好受。
天街的日料,和博哥吃的,感觉一般。在深圳的时候很喜欢吃日料,高中毕业之后突然就对日料丧失兴趣了,如果顺利申请上不知道以后日子怎么过,满大街找中国馆子?
闪现到宁波,第一顿是在宁波大学门口的美食街吃的,广东人从上海到浙江吃川菜,真棒!
跨年时我们先是在来福士听了场商演,是宁波大学的独立乐队,名字叫区间特快,喝了杯没什么味道的草莓长岛冰茶。之后到了外滩,漫天尽是孔明灯,我们站在岸边对着快掉下去的孔明灯说快飞起来呀!我原本想跟着岸边的大厦一起倒数,结果二零悄无声息地就过去了,等我回过神时已经过去零点了。那晚很冷,我们四个人在天一广场狂奔,沿街都是跨年的人,车堵的动都动不了,于是我们决定走回酒店,放弃打车。两点,我冷的双手发麻,还没走回酒店,但心态却莫名好。
去了趟宁波博物馆,尝了尝宁波当地的名菜,宁波三臭,醉三鲜,熏鱼,炸汤圆,响油鳝丝,红烧杂鱼,吃的蛮开心的!不过三臭真的是我吃过最特别的当地小吃,反正那碟东西没怎么动过。古茗好喝,上海没有,sad。
吃了顿贵州烙锅,看密子君吃了好多次,终于能尝上一次了,不知为何,宁波开了很多贵州烙锅,不知正不正宗,反正味道不错,可是油煎过的肉,配上像方便面调料的蘸水,这有任何不好吃的道理吗?
天街的千岛湖鱼宴,醉蟹相当棒,黄酒微甜,黄多。鱼汤不错,鱼肉没啥味道,胜在大。博哥干了一大碗米饭,literally,一大碗米饭。
报复性买书,大概是看《罪与罚》和《政治秩序的起源》看怕了,买的全是推理快乐小说,谁能拦我。目前看了三本,《圣母》是叙诡。《罗杰探案》永远的神,都快看,阿加莎真的是位杰出的推理小说家!《消失的十三级台阶》,于情于理的一本好小说,有激动人心的情节和反转,也有科普和深刻的讨论,围绕死刑是本极好的小说!至于《罪与罚》,看不懂,再问自杀!
天街的捞王,快两百的一顿火锅,不得猛拍留念。可惜,昂贵的蘑菇树没拍到。
去了趟朱家角。
二零二零,其实还有好多故事,没有照片似乎就没了线索。
外婆住院了,又出院了,可没过多久又住进去了。外婆当时蒙蒙的,似乎已经没办法把我们认全了。姐姐当时说了句话,至今我都无法释怀。她说,我不希望外婆忘记我是谁。
我也不想外婆忘记我,我不想当我看着她的时候,她不再对着我傻笑了。
我学车了,虽然有点晚,但科一科二也算顺利过了。科二过的可谓是格外戏剧,下坡的时候突然狂风暴雨,我顶着车窗吹进来的雨水硬生生开完,幸好过了。
十一月十二月失眠,连运动都没办法解决,只好睡前听白噪音,于是今年的年度单曲多了两首晚上循环的白噪……
十二月吃吃喝喝体重暴涨,赶紧开始游泳节食,再胖下去可不得了。
今年的网易云单曲是《路过人间》。“谁有意见,莫非是心里面,渺无人烟。”
但我可能更喜欢《回到》?
你是否看到一只鸡是电影学里经常讲的一句话。一个著名的导演,拍了一个短片,将一个大城市的灯红酒绿,饮食男女都拍进去了,给一群非洲土著看。结果他发现这群土著都在讨论一只鸡,问题是导演从没有发现自己的短片里有这么一只鸡,于是他回去一帧一帧地找,最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只低于八画格的鸡,这意味着常人是无法意识到这只鸡的。而为何土著们注意到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只鸡是他们最熟悉的东西,而短片里的高楼大厦只是背景板,鸡顺理成章成为了主角。
二零二零发生太多了。年初的我为被东大拒绝科研实习而难过,年中的我为去不了密大难过,年末的我已经在想重新回到东大了。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年应该是最好的例子,年初一切的安排都像是一个笑话,那么今年还要有计划吗?我希望考研的泽峰,钿哥,晓淳,瓶子哥,xixi,mm,都能顺利上岸,希望申请的每个人都能拿到心仪的offer,希望外婆和妈妈身体健康,希望一切平安喜乐!
那么在你的故事里,我的回忆里,世间风情万种的事物里,你的那只鸡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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